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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强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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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感兴趣的问起了关于柳儿姐的事情,双臂张开踩着铁轨保持平衡的向前缓步行走,远去的火车汽笛声渐渐消失,正直下午十分,沉闷的空气中寂静的没有一丝响声,强子没有回答我的话,连他走路的脚步声也听不见了。

    我回头去看,奇怪就说没有声息了,强子去哪了?方才还在我身后跟着和我说话呢?他去哪了?疑虑重重的四处张望,只能看见远处灰色的山峦与一排排灰白色墙面的平房。

    怎么一声不响就没了踪迹了呢?死强子,我心里暗骂着。迟缓地转过身去。

    “啊,你怎么在这啊?”

    强子正眉目微蹙的看着我,我转身之前他分明一直在我身后跟着的。

    “你以为我哪去了?”

    “我以为你躲哪去了呢。”

    “我怎么会躲哪去,除非哪一天我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强子很是认真的对我说。

    “你尽胡说。”我责备的白他一眼,“对了,什么时候回老家去,你来了还没去我家里呢。”

    强子口气沉重的指着津市矮小的车站问我,“我过会就走了,你看见前面的车站吗?”

    “看见了,怎么?”

    “我呆会就走了。”

    “不行,还说是来看我的,这就要走。”

    我生气的扭头就走,强子没有拦我,只是在我身后说:“善爱我真的不能久留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的。”

    “你有什么事?”

    我停下脚步扭头问他。

    “我家里还有很多事情,你知道的。”

    强子话到此处,双眼中笼起了一层雾气,神情恍惚的躲避着我的眼神,我看见他的眸子里泛起了潋滟的水光。

    “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看见你了,很开心,善爱。”

    他竟然欣慰的哭了。

    “可是这么晚了,回到镇上就是后半夜了,你去哪里啊,镇上闹鬼的。”

    我担心道。

    “没事我会找着地方歇的。”

    我知道他家里现在的负担都落在了他一个人的肩上,他母亲是个矮小的妇女,强子长时间不回家她一定很着急,所以再无挽留,必定过些天我也会回到老家的。

    我尽量放慢脚步走,可是该走还是得走,车站很快就到了,津市的车站狭小逼仄,脏乱的站台上寥寥无几的站着几个路过的旅客,神情各异。

    我们两站在轨道旁四目相对的看着彼此,此刻,离别近在咫尺,强子的白衬衣衣角在风中咧咧作响,奏起了哀婉的歌曲,我还是那样看着他,我想对他说:“强子,善爱一直很想你。”但少年时的誓言在十五岁的夏天终究没有说出口。

    远方传来隐隐车声,轨道渐渐剧烈震颤,火车呼啸着从雾色中过来。

    “唉你们两个快离开,上路台,快。”

    指挥员冲候车厅里冲出来摇旗冲我们呼喊。

    强子快速的将我拉上了路台,自己却突然冲下去越过了铁轨站在了那边的月台上,就这一瞬间火车已经从铁轨上呼啸而过,我只能在每 车厢的衔接处看到他瞬间的身影。

    “强子,强子。”

    我在火车巨大的轰隆声中呼喊着他的名字,所有声响全部被这轰鸣声淹没,待到火车最后一 车厢通过我眼前时,对面的月台上已经没有了强子的身影。空气中传来了他的声音:“善爱我走了。”

    他原来是爬火车走了。

    我感觉掌心里有点湿润的感觉,方才强子拉我上路台时抓过我的手掌,我低头抬起手掌看时,一滴鲜红的血液在手心里绽放开了,红的好像路边灿烂盛开的鸡冠花一样,这不是强子流下的清泪吗?为什么会是一滴血?

    强子就这样突然的出现又消失,感觉很不真实,但他确实来过了。

    我一个人在车站寂落的站了会,阳光渐渐强了,虽是下午,但六月的空气流火,人根本受不了。

    我沿着一旁的树阴准备回学校里收拾东西,走到墙拐角处,一个算卦老人在墙角蹲着吧嗒着抽旱烟,我从他面前走过时,他突然叫住了我。

    “怎么了?”我问他。

    “你这个女娃很不正常啊!。”他上下打量着我,吧嗒着旱烟说道。

    “你才不正常呢。”我返还了一句,他怎么可以说我不正常呢。

    “哦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个女孩,带着股阴气。”

    “要你管!。”

    我回头就走,我自小就是个奇怪的孩子,这我自己知道的。

    “唉女娃,你别走啊,我问你话。”

    老汉急忙站起来了挽留我。

    “干什么啊?”

    我挣脱他脏兮兮的老手不耐烦的问他。

    “女娃你知道今天几月几号?”

    他一本正经的问我。

    “六月22日。”

    我不耐烦的答道,心里嘀咕:“八成是个骗钱的,连几月几号都不知道还算什么卦呢!。”

    “六月22。”他惊叫道:“鬼投胎的日子啊。”

    “什么鬼投胎不投胎,管我什么事?”

    我嘀咕道:“明明是夏至还是什么的。”我走的时候那老汉再没拦我。

    我回了学校,在寝室里收拾我回父亲那该拿的东西。

    偌大的寝室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初中住校生本来就少,现在除了一二年纪在上课的学生,整个三年纪几乎没有几个人在学校里了,我早早收拾了书包,准备要走。

    暮然眼睛一花好像又产生了幻觉,隐隐中一个白影从眼前飘忽而过,就这一刹那又恢复了正常。

    我踌躇难解的揉了揉眼睛,眼前一切正常,洗手间的灰白木门还是像平常一样在稀碎的风中悠悠晃荡,窗帘布也在傍晚的暮风中肆意摇摆,啪啪的直响。

    离校的时候天色已晚,晚风清凉的拂动着我的头发,路上行人在傍晚十分渐渐增多,出来乘凉透气。

    暮色中我回到了父亲住的六楼,悠长的走廊仿佛一段隧道,走起路来咚咚咚的发出回响声。

    我总感觉身后的走廊里有个人跟着我在走,我猛然回头去看,长长的走廊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住户晾在阳台上的衣服在暮色微风中轻轻摇晃着。

    走到走廊尽头,最后一户就是家了,到门口的时候我吓了一跳,纯白的油漆大门上赫然显着一个血色手印,门是虚掩着的,我心里疑惑重重,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我满腹质疑的轻轻推开门探头探脑的四处巡视,一切正常着。

    “善爱你干什么呢?回来了还想做贼一样?”

    父亲突然从旁边的房间里出来了。

    这一声吓的我差点跳了起来,惊魂未定问父亲:“爸,门上谁弄的那么显眼的手印?”

    “什么手印?”父亲问我。

    “一个红色的手印。”我解释道。

    父亲显然有些惊诧,将手里叠的衣服扔在沙发上急步绕过我拉开门看了看。眉头微蹙道:“日***,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搞的鬼!。”

    父亲忿忿的回到客厅里,赶紧去掩饰收拾那些女人的东西,我刚一进门就看见了屋子里狼籍一片的样子,父亲一个人住着,东西摆放杂乱无章,沙发上丢着几件女人的内衣内裤,母亲死了这几年,父亲的生活很不检点,我在学校住的这几年,更不知道他带过多少个女人回过家来。

    “考的怎么样?”

    父亲这时才关心起了我的中考。

    “不知道。”

    “怎么考的怎么不知道呢?”父亲对我的回答显然是不满意,看我的眼神有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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