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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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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国,随着现代科技的发展,尤其是大数据和ai的发展,城乡摄像头密布,没头没脑的失踪案越来越少。

    即使偶有发生,公安人员、执法人员抽丝剥茧,最后也能破解绝大多数的谜团。

    但就在黑烟从《白蛇传》中散去后的第二天,全国各地陆陆续续出现了一系列奇诡的失踪案件。

    这些失踪案件分布广泛,案发的时间、地点大相径庭。有在自己家消失的,有在办公场所走失的,有上个厕所或者过个拐角就没人了的,也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匿迹的,有接踵摩肩之中消声的。

    失踪者的身份更没有任何共同点,男女老少,各行各业都有。

    失踪人数大多是一案一人,但也有一案数人。总地来说,失踪人数以个人或者小型团体为主。

    更为离奇的,现代的监控设施没有一桩录下了这些失踪案。

    失踪案发生的时候,现场的监控设施要么忽然故障,要么是失踪者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监控的死角。

    即使问当时就在他们附近的人,竟无一人能够想起失踪者当时的言行举止。

    而且不仅人失踪,还有大量的物品失窃案。

    比如好几个著名的博物馆里都出现了不少文物无翼而飞的情况,摄像头变成了摆设。

    至于居民家中的失窃案,则因为太过普遍频繁,难以为计。

    公安部门在接到了大量的失踪报警、盗窃报警之后,发现了这些异常。公安部分日常跟特安部门有所对接,当即就把这些悬案的权限报给了特安部,引起了特安部的注意。

    “遍布全国......难道这次出现的附庸文本是a级的要不然怎么能同时在全国出现异象”

    a级文本以及a级以上的文本,才能够覆盖全中国的范围。

    王勇摇头:“特安部在大部分失踪的现场都做了能量检测。确实检测到了文本能量,但显示出来的文本能量非常微弱,可能连c级都不到,只是个小碎片。”

    a级文本的范围对应小型国家到大型国家不等。

    b级文本的范围对应中国的市级到省级不等。

    c级文本一般对应中国的市级到县级、乡级不等。

    低于c级完整度的文本往往只能覆盖一两个村子、街道,甚至只有一两间房屋的大小,只能算是文本碎片,不过是异世界与地球擦肩而过时摩擦飞溅的一角火星而已,能量相当微弱。

    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样的文本碎片如果落在人群密集的地方,也足够造成不少的伤害与死亡,根本无法抵抗。

    各国特安部每年日常大量处理的文本也都是这样的文本碎片。

    “而且报告里说失踪现场空无一物,虽然有文本能量残余的能量波动,却没有找到任何文本碎片笼罩的扭曲空间,四维眼镜当中也一片寂然。”

    陈薇皱眉:“忽然出现,然后卷了人或者物品就消失的文本碎片......那这些失踪的人和失窃的东西会去哪”

    “会不会这些文本碎片是某一个大文本伸出来的‘触手’,这个大文本的出现形式就是以分散为文本碎片的形式进行”

    “有这个可能。总部也有人提出了这个猜想。现在没有办法证实。只能寄希望于抓住某个失踪案里的文本碎片,从而判断背后的秘密。现在全国的特安警戒级别都提高了,大量的特安人员打散入部队、公安队伍一起进行巡逻,防备这类失踪案。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们也有巡逻任务了。”王勇说:“主任让我们分批就地巡视。”

    “小玉,今天由你和陈薇负责带队,明天我和星奇、陶术一起。”

    张玉应了一声。

    叮铃铃,晚自习结束的时候夜已经深了。月明星稀,学生们披着素辉从教室里散出,往宿舍结伴而去。

    唯独陈羽与他们背道而行,他不住校,晚自习结束就拎起书包回“家”。

    高中生一般都住校。

    但上学期他在宿舍被校园霸凌到进医院,陈羽的父母就不让他再住校,选择在学校附近长租了一个房间给他。早上楼下有早餐店,午餐、晚餐在学校吃,晚自习结束回家休息。

    出租房就在学校附近的小区里,走十分钟不到的路就到了。

    天州一中本来就在市中心比较边缘的位置,濒近郊区。附近的商铺不多,附近的小区也是老居民区改建,很多人都已经搬走了,空了好些房子,留下的也大多不是年轻人。

    十点了,附近的居民在这个时间也都到家准备休息了,楼房上的灯逐次黯淡,马路空阔不见车辆,行人寂寥。

    唯有街边的橘黄路灯和着天上的素白月灯,照着陈羽拖得长长的影子。

    夜深人寂。

    陈羽一边走,一边默默无言想心事,夜色里春风轻吹拂,行道树叶簌簌,摇动月下光影,忽闻似有数人藏在阴影里窃窃笑语:

    “你们看,这少年郎是不是比新郎更俊俏”

    “我族中俊的还少了俊够俊,更难得是个人间痴儿郎。倒叫我起了做媒的心。”

    也有人催促:“快走快走,别啰嗦,要迟了。”

    陈羽骤然回首,窃窃声骤止。他走过去一看,树荫里空无一人,定神细听,除了树叶被春风吹动的簌簌声,远处居民楼里的隐约人声,再无它音。

    “难道是我的错觉”他正纳闷,忽然看到巷子里似有什么东西极轻极快地窜过去了,跟犬类差不多大小,速度快得几如烟缕。

    “狗”陈羽绕了几圈,不见什么异常,想,小区里的居民确实有养狗的,可能有些狗没拴好的跑出来了。想想也就作罢了。

    天色已晚,已到单元楼下,他就把这点异常抛在了脑后,开了栅栏门,径自向楼上走。

    楼道里的感应灯似乎坏了,黑漆漆一片,又寂静异常——这幢楼里的住户本来就不多,也就住了两三户人家。

    陈羽只得摸着栏杆向上走,估摸着楼层数到了自己那一层了,从口袋里摸索出钥匙,刚触门,门径自而开,似乎本来就是没关严实。

    难道我没锁门陈羽刚这样一想,门一打开,忽然光明大放,刺得他双眼发痛流泪。耳边人声鼎沸,伴随着极为热闹喜庆的锣鼓等乐器吹奏声,是那种会被附近居民投诉扰民的嘈杂度。

    陈羽等眼睛稍适,才看清了门内的一切。

    门后竟然是一片堂皇富丽、占地广阔的古代风格庭院。院中张灯结彩、挂红披绿,硕大的夜明珠悬在四方,辉光熠熠,比现代的白炽灯还要明亮,照得宛如白昼。

    堂中以红色为主,张贴着巨大的“喜”字。庭院里设着十几桌酒席,珍馐菜肴与美酒盛在玉碗金杯中,桌上的器物都精美异常。

    酒桌边客人来往络绎不绝,大多华服美饰,衣着光鲜,中西结合,有穿礼服的,有穿西装的,也有穿汉服的,现代与古代的装束交织着,以古代风格为主。无论男女客人,都容貌美丽、形容俊秀,笑语盈盈,音容高雅。空气中脂粉香混着酒香。

    还有打扮得格外华丽,笑成一朵菊花的老夫妇站在主人的位置,拉着一个新郎官打扮、神态茫然的男子四处敬酒。

    这一切都看起来这是一个盛大的古风婚宴现场。

    可是......这、这是他的出租房啊,面积大约是五十平方米。怎么会有这么大一个古代庭院哪来这么多客人何来这样一场富丽婚宴

    陈羽瞠目结舌之时,席中客人也看见了他。

    有人惊道:“咦,这不是我们在路上看到的那个少年吗他怎么也来了”说话的是个三十来岁,容貌妩媚,盘着发髻,着一身黄衣的女人。

    其他客人则纷纷道:“怎么闯进来个生人”、“要不要把他赶出去”就有自告奋勇的站起来要去赶他。

    婚宴的主人公也注意到了呆立门口的陈羽。

    老夫妇中的老翁站起来:“这不是楼上的陈家郎君吗”

    他忙制止了要去驱赶陈羽的客人,亲自迎了上去:“您是陈羽,陈郎君吧我家与您家久作邻居,小女今夜出嫁,竟忘了给贵邻下请帖,实是小老儿的罪过,快请进!”

    便拉住陈羽,请他进去。

    陈羽更懵了:“我......我......可是我......”

    难道是我走错了楼层

    邻居......可是就算是我走错了,我家有邻居吗

    我记得我家的对面、楼下,根本没有住人啊!

    而且每一户的户型都差不多,都是六十平方米,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个庭院楼阁

    他心里涌上数不清的疑惑,但老夫妇俩夹住他,十分热情,根本不容他拒绝,你一句我一句地拥着他往里走,客人们也让出位置来。

    陈羽就这样懵懵懂懂地被按坐在了其中一桌酒席上,刚好与那黄衣女子是隔壁桌。

    老翁又领了新郎过来,殷殷命新郎官与陈羽敬酒。

    陈羽仓皇间只得举起酒杯,结果定睛一看,他圆睁双眼,惊扬燕子眉,险些把手里的“酒杯”跌了——他出身书香世家,小时候跟着治学的祖父母过活,对历史、传统文化这些也很熟悉,祖父有空就会带着他去各地的博物馆等地逛逛,讲解这些藏物的来龙去脉,历史渊源。

    前日说浙江数家博物馆和私人收藏家失窃,有不少文物、藏品失踪。

    他现在手里捧的这金樽,不正是前几天浙江新闻报导里失窃的一件文物吗

    陈羽手忙脚乱地捧住酒杯,放回桌上,酒洒了一地。

    老翁只以为他是少年人毛手毛脚,不以为意,敬完酒,就带着那举止呆滞的新郎官去其他席上了。

    陈羽放下酒杯,张目看去,吃惊又颇果然地看到酒桌上的器物,竟然大多是些古代文物,其中几件颇为眼熟。

    他还听到其他席上客人交谈间,有“如今时代剧变,想找些旧物件可真是难”。

    陈羽骤然至此,又见到失踪文物,如坠梦境,心中益疑。

    他悄悄打量在坐的客人,人人乍看起来都是仪容高雅美丽,举止有度。但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正怀疑时,另一桌的黄衣女人却凑过来,笑嘻嘻道:“你叫陈羽长得真不错,难得心也不错。年纪也正好与我一个侄孙女儿合得来。席后且随我去罢”

    另有一个青衣女笑道:“老家伙也太贼了!一起看中的,凭什么就要给你家侄孙女儿也不嫌她太痴憨!我家小妹妹更不错,还是随我去罢。”

    玩笑间,忽闻环佩叮当,香风袭袭,年轻、年老的女子笑声掺杂在一起。

    一群女子簇拥着头披红纱,珠翠明珰,裙裾摇摇的新娘子出来了。

    红纱下,隐约能看到新娘子低头含羞的脸,眸如春波,腮凝香雪,朱唇皓齿,即使隔着红纱,仍有十分娇媚秀丽,不输给当世的大明星分毫。

    连陈羽都看得一怔,那本自茫然的新郎官更是看得目不转睛,连脚都快迈不动了。

    老翁含笑对新郎官道:“女婿,这就是我的女儿,你的妻子。快上去搀扶她罢!夫妻俩一起来过礼!”

    这个新郎官生得很普通,五官粗糙,举止粗鲁,双手上都有茧,年纪大约三十多岁,在酒席上辗转倒酒的时候一直都是神态茫然的。

    直到此时听到老翁说的话,他才慢慢地重复了一句:“我的......妻子......”

    “我的......妻子......”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娇羞的绝色新娘,神态逐渐从茫然转而狂喜,最后笃定了:“我的妻子!对,我老婆!”

    然后主动地上前去,扶住了那新娘子,目光贪婪地不住梭巡在她的美丽异常的面容上,忍不住隔着纱帘亲了她的脸颊一下。

    新娘子娇呼一声,愈加羞涩,但并无反抗。

    两人就在老翁的引导下一桌桌地去敬酒,到陈羽这一桌时,新郎已经喝得满面通红,新娘子也有些醉了。

    新娘过来敬酒时,陈羽忽觉脚背有些发痒。

    他低头一看,骇然看到从新娘子的裙裾下,伸出了一条毛刺刺的尾巴,正好拂过他的脚踝!

    他险些握不住酒杯,但新郎似醉如狂,陷入了一种迷蒙之态,只揽着新娘子,嘴里嚷着“我也娶老婆了”云云,毫无所觉。

    周边的客人似乎也看到了,却毫无反应,甚至有半醉的客人还哈哈大笑着指点说:“文娘道行不到家啊!这才几杯酒,就连尾巴都藏不好了!”

    说这句话的客人脸上现出了几道跟猫类差不多的胡须,眼睛也已经变成了猫瞳。

    陈羽也曾见过鲤鱼妖,知道这个世界恐怕不是他想的这么简单,此刻一见此景,全明白了。心知不妙。悄悄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信号!

    他只得强自按捺冷静下来。

    等新郎新娘酒过三巡,场中大部分“人”都醉了,都醉得东倒西歪了,开始面貌转化不似人类。

    滴酒未沾的陈羽伏下身,悄悄地弓着背借着酒桌的遮挡,往门的方向溜去。

    他打算溜出门后立刻打张玉的手机或者报警。

    手已经摸到了门了,嘎吱一声,门轻轻一响,陈羽刚跨出门一步,身体却忽然僵住了。

    一支十指涂着蔻丹的玉手摁住了他的肩膀。似有千钧力,使他无法动弹。

    容貌妩媚的黄衣女人似笑非笑:“陈小郎君,我不是邀请你去作我家侄孙女儿的夫婿吗为什么这样不赏脸,要擅自离开呢”

    她的红唇中渐渐长出獠牙,鼻子逐渐突出、隆起,眼睛拉得狭长,其中闪烁着幽绿之光,喉咙里的声音也渐渐不似人声。

    整张人脸变成了像是一张似犬类的兽面。它的血盆大口一张一合间,涎水顺着獠牙往下滴,腥臭之气喷吐在陈羽面上:“难道是读书人看不起我们兽类,不愿为婿吗”

    “可是不愿为婿,又擅闯我们的地方,那就只能,吃掉了啊。”m.w.com,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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