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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开张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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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可算是有福了！这雪纱乃是本王妃得到的异域偏方，经过改良后秘制而成的甜点冷食，若你今日买下第一碗，那可不得了喽！”
利晚林半真半假，咋咋呼呼地，那丫鬟吓了一跳，凑过头来：“主子，有何不得了的”
“那你就是整个北夏第一个尝到这等人间至味的雪纱！”
顺子和蓝儿嗤了一声，脑海里浮出方才他俩边吃边夸赞主子好主意好手艺的画面。
“那我来一碗！”丫鬟听罢自然兴高采烈，何况才五文钱，就当给王妃主子捧个场了。
“好嘞！丫头想要什么口味儿有西瓜的有芒果……”利晚林刚要介绍，只是瞧着丫鬟的糊涂脸，她这才想起下人们不识得各类水果。
“丫头想要什么颜色的尽管来挑。”
那丫鬟左挑右选最后要了个白色的梨汁，晚林便命顺子蓝儿按照她方才教给两人的手法给这丫头做了一份。
此套流程殿外下人尽收眼底，大家原本就是本着看热闹的心态，待那丫鬟举着小碗出来，吃上第一口雪纱，众人便观猴一样地以她为中心。
“娇娇，这雪纱可真如王妃说得那般美味”
“嗯～”这位娇娇等雪纱在口中融化，再嚼碎绵绵的豆沙，清凉甜口，回味无穷。
那好吃的滋味全写在脸上了，画本里神仙什么神情她便是什么表情，一脸享受。
“娇娇，快说说，这雪纱是什么滋味儿”旁人着急地都快跺脚了，这娇娇却依旧沉浸在第一口的美食中，心道王妃主子果然是从异域带回的美食偏方，这等仙味，人间不得。
那位急性子的丫鬟等不得娇娇评价，直接跑到客殿中，“参见王妃主子！主子，我也要一碗雪纱，跟娇娇一个口味的！”
这丫鬟方才瞧见卖雪纱的整个流程，自行选了口味，蓝儿顺子互相搭手很快就做成一碗，送予她。
待她再走，顺子见王妃神情得意，心道才卖了两碗主子就如此开心，他定要吆喝几声多卖一些才行。
正当他张口想要吆喝时，利晚林便挥起手，示意他不必卖力。
“主子不再叫小的吆喝几声，这才卖了两碗……”
“两碗足已！你不必再卖力吆喝也自有人给咱打广告！”
“广告主子，何为广告”顺子不明白，但旁脚的蓝儿早就习惯了王妃说些她听不懂的词汇。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利晚林突然灵光乍现，命蓝儿速去取些纸墨，还提名要些画画的颜料墨。
蓝儿前脚刚走，就听殿外一阵沸沸扬扬，利晚林单脚踩于椅面，落地的脚点了点，眺望殿外。
“要吃你们自己去找王妃买！这等美食，别说五文，就是五十文，五两都值得一试！”第二个买雪纱的丫鬟护食道。
第一个娇娇也跟着应和说是，这等异域美食，她娇娇一辈子没有尝过。
见那两位免费打广告的将这雪纱讲得如此神奇，利晚林也安奈不住，绕过摊子，走至殿前：
“姑娘们，方才本王妃忘记说了，这雪纱的主配方乃是上天所赐的白雪，自有仙气灵气，女孩儿吃了能够美容养颜，男儿饮下也可祛除肝火胃火！排泄体内积存的肮物！”
能把拉粑粑说得如此清新脱俗，利晚林心中已自恋地为自己疯狂点赞。
一席话音刚落，下人们便纷纷涌上前来，争前恐后地要上一碗雪纱，利晚林便叫顺子整理秩序。
这时蓝儿也取完纸墨回来了，瞧见客殿这番光景倒是直勾勾看傻了眼。
“小姐，这都是要买雪纱的”
“不然呢”利晚林抱着钱坛子得意地笑说。
“纸笔可都拿来了”
“按小姐吩咐，我把沁心殿还未裁开的纸张全部拿来了。你看够不够”
“够了够了！”利晚林兴奋地应道，她豪迈地扬了扬衣袖，笔上沾墨，脑子里一边想词，一边写下：
“王妃牌雪纱，透心凉，心飞扬！”
“下雪天，雪纱与梅花更配哦～”
“人间至味是雪纱！”
“三生三世，来品雪纱！”
“前世五百次回眸，换今生共相品雪纱。”
等等等，利晚林写光所有纸张，命蓝儿贴置于客殿里里外外，为了醒目，她还用彩色的墨水画了许多爱心和各种简单的简笔画。
队伍从殿上排到了殿外，隔壁殿上的下人反正今日也不用伺候主子，也纷纷瞧着热闹赶过来。
利晚林的钱坛子越来越满，心中甚是得意。
一早听闻前半个时辰只卖五文钱，眼瞧着马上就到了最后一点时间，有个奸滑的男仆插队排到前面，小声问道半个时辰后卖几文。
利晚林笑了笑，手指笔了个一。
“十文”
“哼哼，”晚林冷笑一声，摇了摇食指：“nonono～”
“一百文！”
利晚林点点头，心道一百文都少赚了，你知道冬天的水果多他娘的贵嘛！现代那么发达，她冬天也舍不得到超市买半块西瓜。
“那我要两个，不不，三个！”男仆长着一张圆滑脸，没想到心眼儿还真不少。
他挑了三个不同的口味，顺子和蓝儿便忙活起来。
“三，二，一，”利晚林数着，眼瞧着手边的香燃尽，灰柱折落，“好了时间到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顺子恰好把第一份雪纱做好。
“一共两百零五文！拿钱！”利晚林摊开手掌，命那小厮拿钱。
这男仆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正被卡在这半个时辰里，一时攥紧腰包：“主子，只要一个行不行”
“不行！”利晚林拿出王妃的架势，瞪他一眼，“若都像你这样，本王妃的生意还怎么做！拿钱！”
小奴再不敢讨价还价，乖乖掏出二百余文，数了许久，才一个子儿不差的交付了钱财。
顺子颠了颠沉甸甸地纹银像是自家赚到的一样开心，他扬起嗓子招呼了一声促销时辰已到，每碗雪纱只要一百文！
从五文突然长到一百文，长长的队伍瞬间赶集似的炸了，叽叽喳喳一片。
有些已经尝过的回头客纠结了一会儿放弃了，有些还没尝过的只悔当初没有早早地排队买雪纱，但依旧坚持在队伍里，势必要尝到这异域美食。
况且王妃将这雪纱讲得如此传呼其神，功效多，又美味，帝王将相都未曾见过，寻常百姓便先尝了鲜，这种情况自古以来就没发生过，怎能不赶潮地张罗。
不知不觉利晚林的摊子就卖光了四桶雪，这等供不应求的生意比利晚林想的还好，看来一百文都报低了。
无奈之下她叫顺子再挑着扁担去取些雪来，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感觉就是爽。
这边长长的队伍等着，晚林坐在摊后，翘着二郎腿欣赏着满满当当的三坛纹银，蓝儿在其后，捏肩捶背。
片刻，顺子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肩上挑着半桶雪，其余都是空的。
“禀主子！”顺子匆忙赶到殿上，慌乱地放下担子靠到利晚林的耳边：“主子，王爷和侧王妃回府了！”
“我靠！这么快！”利晚林拍案，净想着赚银子竟把时间忘了。
不过莫慌，晚林起身：“大家安静听我说，今天的雪纱已经卖完，本王妃要收摊儿了！”
队伍听罢又起一片争讨，很多人都不甘排这么久的队却无缘雪纱。其中有人还毛遂自荐，愿帮王妃去采集干净的白雪。
“咳咳！”利晚林见压不住场子，怕这边太过声张引来荣王和曼淑，立刻编出一套：“雪纱乃天之馈赠，本是老天赏赐，切莫贪多，否则来年，额，来年恐有大旱之灾，百姓皆忧啊！”
底下的下人本就头脑迂朽，又不曾读过书，王妃既有异域之方，又懂以雪为食的神仙操作，自然博学多识，大家由半信半疑立刻转变成十分相信。
“那王妃明日何时售卖”有人问道。
“嗯……天机不可泄露，明日自有良辰。”利晚林随口一糊弄，毕竟什么时候能够出摊儿，全看荣王何时不在府上。
买雪纱的队伍这才散开。
“哦对了，”顺子眼珠子滴溜一转，忽然想到什么，他叫住底下这帮人：“雪纱配料已剩不多，今日得知雪纱一事的都是有缘人，请各位莫再告知他人，引来新的顾客，否则供不应求，怕大家再与雪纱无缘！”
众人一并纷纷点头，心道天赐美食，本就凤毛麟角，怎舍得再透漏消息叫旁人与自己抢了去。
利晚林满意地点点头，赞赏的目光看着顺子，眼神已经把他夸了一顿。
待大家都散了去，客殿上已是狼藉一片，地上踩着雪水留下的泥印，桌上桌下凌乱的碗碟木桶钱坛和洒落的果汁，被过堂风吹落的“广告纸”，乱摆一气的笔墨。
利晚林瘫坐在紫檀椅上，肚子已经咕噜噜乱叫了，为了赚钱午饭都没吃，收了摊也终于感觉到饿了。
“顺子，你把这里稍微收拾一下，配料归置归置藏好，其余的活全交给其他下人做就行。蓝儿，你去命厨房做些下酒的菜，再烫壶好酒，今晚咱们三个可得好好喝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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